息烽:明崇祯三年(1630 年)建 “息烽营”,取 “熄灭烽火、止戈安民” 之意,暗含对和平生活的向往。如今息烽集中营仅是红色旅游参观点,未将 “止戈为武” 的文化意象转化为旅游体验。
惠水:因境内涟江古称 “惠水” 得名,取 “惠及民生、水润万物” 之意,体现农耕文明对水土滋养的感恩。万亩涟江大坝是喀斯特地区罕见资源,但 “惠水” 的 “润泽” 理念尚未深度融入旅游开发,如好花红乡村旅游区仅以 “民歌之乡” 为卖点,未凸显 “惠水养民” 的文化内核。
长顺:清顺治年间设长顺州,取 “长治久安,风调雨顺” 之意,寄托农耕社会对丰年的祈愿。长顺县“潮井”的涨泉文化,银杏 “长寿” 文化都未被深入挖掘。
镇远:自秦设县,“镇远” 二字沿用千年,取 “镇定远方” 之意,既彰显军事重镇的威严,又暗含 “以和为贵” 的治理智慧。但古镇旅游过度商业化,“镇远” 的历史厚重感被喧闹的商铺冲淡,未能传递 “稳而致远” 的文化内涵。
这些地名不仅是地理符号,更是中国人 “尚和、祈福、求安” 价值观的具象化表达,恰似《贵州省地名管理办法》第四条所言:“地名管理应当有利于传承发展中华优秀文化”。然而在旅游开发中,它们常被简化为普通名称,美好寓意未能转化为景区的文化灵魂。
1.符号与内涵的割裂
例如 “绥阳”(取 “绥靖阳和” 之意,即安定和乐),境内有双河洞国家地质公园,却仅以 “溶洞奇观” 作为卖点,未将 “绥阳” 的 “和乐” 理念与溶洞内 “天地共生” 的生态景观结合,错失打造 “和谐自然” 主题旅游的契机。
“修文”(明隆庆五年取 “偃武修文” 之意)因王阳明 “龙场悟道” 闻名,却未围绕 “修文” 的 “文化修养” 内涵设计深度体验项目,如传统礼仪学习、古籍抄写等,游客仅止步于参观遗址,难以感受 “修文” 的精神内核。
《贵州省地名管理办法》第二十条明确:“鼓励单位和个人参与地名文化保护、研究、宣传和阐释”,第二十一条要求 “对具有重要历史文化价值的地名制定保护名录”。这为景区开发提供了双重指引:
非保护名录的吉祥地名(如 “长顺”“惠水”):可通过 “派生命名”(办法第二十二条)激活文化潜力,例如惠水县可打造 “惠水泽乡” 品牌,将 “润泽” 理念融入涟江生态旅游、布依族水文化体验中。
以 “道” 塑形:让文化理念渗透景区细节
贵州的地名如散落的珍珠,“息烽” 是和平之珠,“惠水” 是润泽之珠。《贵州省地名管理办法》如同一条金线,将这些珍珠串成文化项链。旅游开发者的使命,便是以 “名以载道” 为核心理念,让每一个景区名称不仅是一个标签,更是一扇窗 —— 窗内,是千年积淀的美好愿景;窗外,是游客可触摸、可体验、可共鸣的文化磁场。唯有如此,贵州的山水才能真正 “名动天下”,让美好寓意从字间走向心间,成为旅游最动人的底色。